进入中央美院国画系以来,我也喜欢上了水墨人物。可能在一般人的观念里,人物画相对比较难,所以似乎多数人认为它是个冷门,专业点位高,但对于艺术的形式而言,它就不在于难易,而在于自己的偏好了。
人物画创作虽然难一点,但也确实更能表达社会性的课题和画家的心境,我也是喜欢直接的抒发感情,表达爱憎,人生快意于展现。人物画创作也是一个极具深邃的工程,用朋友的话说~难以寻觅深层的奥秘,而在探索追求艺术的真谛过程中,它却是抒发人生情怀的最好方法之一,我也画过一些的水墨人物,经历不同倾向的追求后,也有了歇许的艺术思考。
最初我也受传统教育和创作社会性主题化的思想指导,竭力追求人物形象的形神兼备,以及笔墨技巧的磨练,所以写生成了重要的课题。我常常是猎取现实中的典型形象,捕捉生活中的瞬间情节。随着生活的坎坷颠簸,许多习作现已丢失,至今仍保持着的只是一些速写,也算是对那个岁月的一个最好纪念吧,但每次看到这些画的时候,都倍感亲切,当时创作的真实与生动,立刻在头脑中闪现,
80年代,我是在大学美术协会,在那里除了基础训练,就是社会性题材的创作了,也像其他人一样,我也经历了疲惫超脱的心态时期,这之后人物画界掀起了人文画风,在古代的诗词中寻求诗词画意,当时我也有很多的这样作品寄情于诗词,悠悠文人之情怀,见之笔下,艺术家情怀和感受多借鉴于诗情画意之中。
谈到变形之风,当它波及到整个人物画坛时,画坛也出现了一些有趣的新风,我也是学习之。中国画历来主张艺术形象与现实拉开距离,主张不似之似,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对生活进行提炼、夸张、概括,人物造型向漫画靠拢,更有过而不及,人物形像,蕴含着幽默,滑稽,怪丑,趣味等,沈宗骞曰“古人之奇,有笔奇,有格奇,皆本其人之性胸臆。”奇者奇,变怪也。我创作变形人物,于是追求笔趣,通过变形表现意趣形象,来追求意趣、情趣、格趣等,构成深沉的印象以表现我对艺术的情操,襟怀,情致,感情和理想。但我本人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我不喜欢丑陋的人物形象,所以我追求的多是轻松有趣,内在美的形象。
然而艺术形式的阶段性也绝非无关联,近年来我反复学习,努力使人物形神兼备,情趣融合深化,寻求在创作实践中,自然形成自己的风格,但也不想过早的把自己以各种手法、形式格调、画风框死,艺术创作一旦定格,就等于画家创作进入一个黑洞,艺术生命也就失去了光泽。
愿我的艺术也能霞光万道,我想:这就艺术道路只有起点没有终点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