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一位知名的画家,很多朋友问我,当年你是怎么选择了这条绘画之路的?因为在一般人的观念里,书画相对比较难,尤其是国画,我觉得对艺术形式的选择不在于难易,主要是自己的爱好。
首先做为山水,面对的主体是固定的,把无生命的东西画活,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其次人物画创作也是一个深邃无限的修心过程,难在于表现其寻求中的生存奥秘,在经历了若干年的沉寂后,我也开始了思考与回顾……
我的山水画是从16岁的四条屏山水开始的。那时候因家人观念,我并没有什么基础训练,只觉得画出来的春夏秋冬山水,特别漂亮,特别美,那也只是一种孤独的治愈罢了。最初的山水条屏还是画在新闻纸上的,好在新闻纸有吸水性,画出来的效果也有晕染的感觉,尤其是画出秋天的山岚,色彩纷呈,轻点烟岱,云卷云舒,美轮美奂。这幅画是我一生的骄傲,虽然他它现在已经遗失在岁月里了,但它对我一生的震撼却是永久的。
青年时期,在大学里学中文,中文没学好,天天背个画夹到处所谓去写生。在中文系与大学美术协会之间穿梭,这个时候主要人物刻画以训练为主,竭力追求人物形象的行神兼备,以技巧的磨练多于创作,写生成了我的日常重要的课程,同学说我是剑走偏锋……捕捉现实中的典型形象去反映生活的瞬间情节,这个期间有创作,更多的作品只在积累一些速写和速描。
随着生活的坎坷颠簸,从北方来到了中原,许多习作已经丢失了,只有一小部分小小的速写与线条,因为年龄的增长,历经多年生活,但看到当年的这些笔记,还是倍感改亲切,一些年轻的充满英雄主主义的人物,黄继光、黄存瑞、雷锋……这些写生的人物与线苗,利用就是那些耐人寻味英雄故事,展示了自己心中的英雄暇思。也许现在觉得好笑,但那时候的艺术就像一种历史,一种文化符号,映印着那个时代的烙印,这是历史,更是社会现实生活中的投影。
90年代的时候认识了从旧金山归国的爱国书画大家孙瑛老先生,在他老人家那里学到了很多关于山水的一些理念,以及为人为画观,没事的时候,我常常背着画夹,去画一些小屋、小鸟、小虫。
1999年为了向美术的更高境界发展,更加系统的学习,我考进入的中央美院国画系,中央美院才是我的学习与创作的正式开始。在美院,接触了一些画坛上的重要人物,启功老师,张立辰老师,许俊老师,韩国真老师……那时画坛吴冠中先生与张立辰先生对于"笔墨等于零”这个问题正在如火如荼的辩论中。他们的艺术论述也让我也有所感悟,主张"不似之似","妙在似与不似之间"。于是我付之行动,在宣纸上对生活进行体验、概括、夸张,山水形象在此也赋予了生命和含蓄的力量。沈宗骞曰:“古人之奇有笔奇,有趣奇,有格奇,皆本其人之性情胸臆",简约古人知其有,比其奇,本表现人性之胸臆,非怪也。
我也是在这里通过临摹学习,研习古人绘画,对中国美术史及美木概论有了初步了解,并开始形成自己的风格。所以这个时期,我的画是以传统的笔墨为主,山水为主创的一个里程。我学习范宽、李成的画,研究郭熙山水构图观,尤其临摹四王山水的作品,喜欢沈括山水意境,旷远、深邃、淡然,就象我的人生理念,岁月一切静好,但也有一分淡淡的文人愁怅。
艺术绝不是非关联的,经过多年的沉淀,近年来也是不断的破萤而出,一些山水形式,多有尝试,层出不穷的形式格调,画风无框架、无定格,打破了一个艺术家创作的格式化,当然艺术还只是生活道路的一个起点,我从不把它当成终点,我主张艺术功夫在于画外,一昧的闭门造车是造不出来好的东西的,要与生活握手,与社会连接,更有自己的对现实的生活的透彻感知感悟,艺术不是"为艺术而艺术",我愿用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画就出更好更美的人生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