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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山:我的精神体

来源: 中国国家艺术网   2016/6/24   作者:周瑟瑟   地点:北京

2015年11月,蒋一谈出版诗集《截句》,提出“截句”写作理念,他说“截句,语言的出家人”。网络上跨年的截句写作从“卡丘微信读诗课”开始,一些诗人一夜之间拿出了自己的“截句”。

我试图写出有我个人情感质地与语言节奏的“截句”,恰逢丙申猴年,我的本命年,也是我父亲离开我一年多,我对他的怀念最为强烈的时候,我于是为“截句诗丛”写下了这部《栗山》,献给我父亲的在天之灵。

进入《栗山》的写作,我才发现遇到一个新的挑战,如何在语言里留住更多的感受,如何在一行两行三四行之内完成一首诗,要在“截句”里做一个“语言的出家人”,既符合我的本意,又是多么的艰难。对语言我不能有过多的非分之想,只有清洁之人才有清洁的语言。

2016年,中国新诗一百年,在此时写作与出版“截句”,也就有了新的意义。现在基本的共识是:“截句”是现代诗的新文体。我们已经不做新文体革命多年了,新文体的出现或许充满了不确定性,让人怀疑与害怕,怀疑其合法性,害怕其写作的危险,当年的白话新诗不就如此吗?我们在新诗“小富即安”的环境里太久了,不求变的“温水煮青蛙”的保守心态是当下的常态,这是集体的退步。在中国新诗一百年的关口,“截句”写作的出现,是一种新尝试,是一种新文体的可能,它颠覆了旧有的语言表达习惯,是一个人精神清理与精神自溢的写作,就像我小时候看到过的栗山上的树自溢出汁液。它是向前看,而不是向后看的面向未来的具有现代性气质的写作,“截句”写作需要你首先建立起一个牢固的结构,然后确立诗的精神,找到诗的呼吸,否则只会是单一的“句式”而不能成为一首完整的诗,“句式”也有生命力,但气息不够绵长回复。哪怕是一句,也应该有完整的结构,更应该有强大的精神体。有的人还在怀疑与犹豫,有的人已经动手了,只有动手才有希望,才能发现写作一种新文体的不易。

新文体意味着写作者首先要付出更大的勇气,要打破既有的写作习惯。除此,要发现新的自我,正如蒋一谈所言:“要对自己下手狠一些”,我发现我在写作这部《栗山》的过程中遇到了比想像更大的困难,我无法对自己下手那么狠,写作这么多年,我虽然一直有变化的意识,但骨子里已经形成了很多固有的东西。

就像流水,在河床奔涌,在乱石中穿行而过,写作《栗山》时我不断调整诗的语感,慢慢绕开起先的些许不适应,一点点去接近理想中的“截句”。我在手机上写了一部分,然后又移到电脑中写,诗的感觉是充沛的,但要在“截句”新的形式、空间与结构中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方式,还是经过了一番愉快的折磨。

我愿意写出个体的生命经验,《栗山》中的个体是我诗歌最重要的审美,而生命经验浸染了我全部的情感认识。《栗山》分为四辑:父亲的灵魂、怀乡、枯寂、爱是慈悲,我个体的情感线索贯穿始终,我不是那种能够脱离自我的写作者,我固守情感的底线。

我的故乡在湘北,现在只有一座名为“栗山书院”的屋子留在栗山,门前有一口被栗山三面合围的池塘,叫栗山塘。一到夏天,满塘的野生雨水蓬蓬勃勃,蛙鸣彻夜如织,月夜下鲤鱼泛仔,记得小时候我与哥哥就睡在塘基边的竹床上。前年父逝后,悲伤的母亲坚守了半年栗山,老妈妈过于思念父亲,长此以往恐怕不行,最终在我们的劝说下还是住到姐姐家去了。父亲离逝前两个月,我回去拍摄父亲的生活纪录片,父亲在我的镜头里用粗糙的毛笔为我写下了“诗硬骨”,我把这三个字当作父亲的遗训带到了北京。父亲一生写字无数,从不挑剔笔墨纸砚,信手拈来皆成好字,他走了,带走了一手好字,想念他的异乡深夜我就看那还留有他体温的字,于是我也开始写字。通过写字,我想传承父亲容忍、淡然的生活态度。

大哥在微信里告诉我,“今日头条”有人写了一篇关于栗山“截句”的评论,我故乡的一位家庭妇女读到后哭了,我想她是熟悉我的父亲、了解栗山的人。

在我的写作体会里,我认为“截句”是一种生命的呼吸,世间万物皆有呼吸,而我在“截句”里发现了诗歌语言、结构、精神的呼吸。你可以试着一呼一吸,呼吸是短暂的,不管你如何憋足劲用力呼吸,它是短暂的,但它又是绵长的,世间万物要维持生命的秩序,必须要进行绵长的呼吸。就像古人相信生命是风吹来的,“截句”是生命的风,风断了生命就止息了。父亲临终那一刻躺在我母亲臂弯上,“他的头一歪,就没了呼吸……”母亲告诉我。通过写栗山“截句”,我在恢复父亲的呼吸,父亲没了,只剩下了八十岁的母亲,我觉得栗山的呼吸也微弱了。当我的肉身也被栗山埋下的那一天,我的呼吸将会完整的保留在这些诗里。

“截句”无疑是一种新的方法论,符合世界趋向简单与寻求解决问题的规律,我甚至将它看做一种与精神相关的技术革命,如果把“截句”看做是一种从诗歌形式到精神确立的技术革命,也是恰当的。我的《栗山》就是在“截句”的形式里完成精神确立:父亲的灵魂、怀乡、枯寂、爱是慈悲这四条情感线索,是我当下最真实的精神状态,这些“截句”没有一句不与我最真实的精神状态相关。

找到一种新文体,并把最真实的精神状态给予它,它就有了生命。我们看过很多僵死的文本,失去活力的写作困扰着我们,要从形式到精神走出来,必定要解放旧有的秩序,从精神上建立可以信任的新形式。

对《栗山》我充满了感激,栗山是我祖先的山,我离开它快30年了,我现在把它写出来,是对一座山的重新认识,是对我的精神体的靠近与确认。

2016年3月20日于京东树下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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