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纪念王式廓先生诞辰百周年之际
今年五月,是艺术巨星王式廓先生诞辰百周年。为此,五月六日国家教育部、国家文化部、中国文联、中央美院、中国美术馆、中国美协在中央美院美术馆联合举办了系列纪念活动:“王式廓诞辰百周年纪念大会”、 “从延安到北京——王式廓百年纪念展”、“纪念王式廓诞辰百周年座谈会”暨《王式廓评传》、《王式廓艺术研究文献集》、《王式廓百年纪念学术研讨会文集》、两套大型《王式廓》画集首发式。纪念活动组织周密,颇有创意,使一个鲜活生动的王式廓又回到了世人面前。
我作为《东方书画》报的主编应邀出席纪念活动。当我看完展览,又默默地肃立在王式廓的遗像前,思绪万千,既为从齐鲁大地升起的艺术巨星感到自豪,又为这颗艺术巨星过早的陨落在中原大地而扼腕,然而我思考更多的是他如何在短暂的43年的艺术生涯中(1930年到济南求学——1973年在河南逝世),走上了世界艺术的巅峰,为世人所瞩目——徐悲鸿先生说王式廓是“艺术界的巨星”,“卓尔不群,诚为成熟之天才。”力群先生说“只有王式廓和列宾相比更相宜,他和列宾一样是一位伟大的现实主义者。”靳尚谊先生说“王式廓先生的艺术不仅是属于中国人民的也是属于世界人民的。”范迪安说,这次纪念活动 “是国家对20世纪中国自己的艺术大师的肯定和褒奖,也代表了中国美术界、美术教育界几代人的心愿。”旅美著名画家丁绍光先生说王式廓是“当代中国的艺术巨匠,卓越的美术教育家,将永远活在千百万人民的心中,将永远是后世的榜样。”著名油画家刘小东先生认为“他的油画从大的意义讲是中国现实主义的顶峰。”美国加州艺术家协会会长阿达木斯·皮特先生认为“王式廓教授是伟大的艺术教育家,也是伟大的素描大师。他的教育成就促进、构成了21世纪的艺术界。”日本著名油画家利根山光人先生评价说:“用‘中国现代美术之泰斗’这样的赞辞来比喻王式廓先生的作品最为贴切,人常说‘画精塞尚’,中国的画精便是王式廓!”
《血衣》 192cm×345cm 1959年 素描
以上既是中外名人对王式廓先生的高度评价,又是对王式廓先生艺术实践的高度概括,我反复品位和思量。作为普通农家之子的王式廓之所以能成为“卓尔不群”的“艺术巨星”,除了他深厚的艺术功力和天分、执着的追求和勤奋外,关键在于他始终把自己的艺术之根深深地植于中国农村这块沃土,把自己的艺术生命与中国农民的命运及波澜壮阔的农民革命紧紧的联在了一起。正如范迪安先生在展厅接受采访时所说:“王式廓先生依据对中国文化的理解,用西方的油画和素描形式描绘中国的农民。他是中国农民的画家,真正用一生描绘了中国农民经历的社会现实与历史变迁”。“中国现在的革命,实际上就是农民革命”(刘少奇同志在党的“七大”上的讲话),农民是中国社会的主体,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革命主力军。王式廓先生始终不渝地坚持现实主义的创作精神,以中国农民作为自己现实主义创作的主体,画了一辈子农民画,这就紧紧地扣住了“时代”的脉搏,是一个与时代同行的艺术家。从另一个角度说,也是中国农民用巨臂擎起了王式廓这颗“艺术巨星”。
《参军》 43.5cm×66.5cm 1950年 油画
画农民,首要的是要解决和农民的情感问题。我与王式廓先生长子王其智谈及此,他深情地说,父亲是农民的儿子,他从骨子里热爱农民、关心农民,终生画农民既有社会历史的必然,更是他个人品格的使然。他自幼生长在山东掖县(今为莱州)农村,十分了解农民的疾苦,与农民有着血浓于水的情感。既是他19岁离开农村(1930年),先后到济南爱美高中、北平美术学院、国立杭州艺专、上海美专等校求学西画期间,每年放假都回乡下劳动,还画了许多反映农民生活疾苦和辛勤劳作的速写,表达了他对劳动人民的同情,也在心里播下了革命的种子。1934年他东渡日本留学时,就经常参加中共海外支部领导的“文化座谈会”,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 “七七事变”抗日战争爆发的第二天,他毅然放弃优越的学习条件,回国参加抗日救亡活动,画了《保卫家乡》、《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等抗日宣传画。1938年8月他到了延安,在鲁艺学院美术系任教员兼研究员,经过红色环境的熏陶,革命大熔炉的锤炼,尤其是1942年5月23日亲聆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从思想上更加明确了文艺为人民大众而创作,为人民大众而服务的方向。